文/孟会祥
他以天资颖悟和力学不倦,渐渐脱颖而出,成为佼佼者,乃至篆、隶、楷、行、草兼擅,而且都达到了不凡的水平。从某种意义上说,韩亨林可以成为一个典型,象征着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书法记忆和文化记忆。
其楷书基于唐人,融会欧、颜、柳,骨肉匀停,八面俱备;隶书来于东汉诸碑,汲取清人、近人乃至今人之长,独具面目;魏碑师法北魏龙门刻石,有意强调了刻石书风的装饰性;行草书则以明清书风为基调,而流露出隶书宽博雍容的况味,其线条也强调中锋,有大书深刻的碑派风采。其中,最擅长的是隶书和行草,这两种书体的风格意义也最强。如果说对《乙瑛碑》、《张迁碑》、《石门颂》、《华山碑》的融会成就了他宽博、沉厚而恣肆的隶书;对王羲之、张旭、怀素、苏轼、黄庭坚、米芾、王铎等的融会成就了他的行草,则隶书与行草间又有融会,成就其隶书中笔歌墨舞的草情,行草中酣畅老辣的隶意。沈鹏先生以“笔力遒劲,清隽流通。静如处子,动若游龙”称之,信非虚也。其实,临池功深,阅历宏富,二者同步积累,经过才情的发酵,韩亨林实现了某种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