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收藏家对署了上款的书画抱有一种很复杂的感情,有的人喜欢,有的人不喜欢,这直接影响着对书画的价值进行正确的判断。书画作品的下款(即作者自己的署款)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而书画的上款(即接受书画人的称谓)也在书画鉴藏中起主要作用。
在书画上题注该书画接受者的名字,起源可以追溯到宋代,如宋徽宗著名的瘦金体《千字文》卷末署“书赐童贯”,童贯为“宣和六贼”之一,说明这卷《千字文》是徽宗赏赐给这个大奸臣的。这种赐款可以说是上款的滥觞。元代开始,上款渐渐流行,称谓也随时代而变,从元代的直书其名,到明代的“某某年翁、社盟”,清代的“大人”,一直到近代的“先生”等,不一而足。
书画家送作品给友人,在宋元时多数还是“义务劳动”,不收钱的;明代以降,书画作为商品进行买卖逐渐盛行,有的人为了附庸风雅,会在买画时向艺术家要求署上款,即自己的名字,以示自己与艺术家的关系。而到今天,也还有收藏者有这个喜好。
在古代,有上款的字画价值比不上不带上款的,今日亦然。一般来说,在家中悬挂写有别人名字的东西,感觉总有些别扭。于是,一些人在出手字画时,就让裱工将上款挖去。也有后人出售先人藏品,为免闲话将上款割舍的,这种习惯也是与今同理,不论是为求高价还是怕惹人闲话,将上款挖掉是很多人在出售家藏字画时的“习惯动作”。在当今拍卖会上,以黎雄才、关山月二老的画作为例,不带上款的普遍比有上款者贵三分之一左右。
不过,近年一些名人上款的书画却屡屡创下高价。究其原因,多与上款人的名气有很大关系。上款若是送给名人,作品也多数是经意之作,而且表示“采头”好,价自然就上去了。在收藏者的心目中,“上款”即是“采源”的保证,倘若自己收有一件经名人藏过的作品,则心理上自有莫大的满足。其实,作赝品者也往往打“上款”的主意。广州嘉德去年拍过白云起书画专场获得成功后,不久广州市面上就出现托名“云起同志”上款的假画,可见作假者心灵之巧。更有个别有心计者,先将自己装扮成收藏家,吹嘘与名家数十年老友,然后将有自己上款的伪作出售以图利,这些伎俩都是看“上款”时不可不察的。
(据文博网综合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