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法
近生画虎,虎虎而有生气,然则刚柔相糅,威严而有柔情,憨态可掬,妩媚不失天真,得其神也;近生书大千字体,笔墨形似,然则在似与不似之间,不失个性,得其韵也。齐白石尝言“学我者生,似我者死。”近生学而有似,似而不死,此乃大功力,大智慧也。
近生虎作,包孕大千背景善子虎韵,看似旧风乃新风,疑是拟古却创新。其画风也,集二位祖师之长,相得益彰,浑然天成,是谓“后大风堂”之佳话也。
我之曰“后大风堂”者,乃大风堂之第二代,鉴于锁国之历史原因,老师摒于门外,学生囿于槛内,绘画信息阻隔,师生交流断绝,故一代人之作品,虽功底扎实,但创新窒息,鲜有跳出师门窠臼者。第三代则不然,有缘尽览大千祖师海外之精品,得其神髓,融汇贯通,乃拜改革开放之赐也。此乃余缀之“大风堂”“后”字之原由也。
近生天资聪颖,禀赋仁厚,有仁者之贤风,尊师弘道,结缘同门,无市井之俗气。其尝言,余有锱铢之进步,全赖恩师李宝铎之教诲,其情切也,其意真也。
近生作画之余,奔赴台北“摩耶精舍” 拜祭祖师;走访宁夏、上海探访师伯师姑,为光大大风堂艺事奔波,其情可赞,其功可夸,堪称“后大风堂”之翘楚者。
往昔张大千拜曾农髯为师,曾师欣然以“得此门徒,吾门当大”八字赠之;后孙传芳哲嗣孙家勤拜张大千为师,张亦复书此言;若李宝铎先生泉下有知,其必曰:吾以此八字赠之久矣!
喜看泱泱大风后继有人,清赵翼有:“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十年”。此言不虚也。
近生为余《张大千演义?海外篇》所题回目,其“大千体”几可乱真,遂使拙作,开卷生辉,在此鸣谢。是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