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西泠拍卖
?士标,字二瞻,号梅壑老人,是明末清初新安画派的领袖人物,与“弘仁、汪之瑞、孙逸”一道被称为“新安四大家”。他的作品笔墨疏简,格调秀远,所展现出的清逸之气非世人能及。本幅《林皋吟?》当为?士标中年手笔。在这幅画中,?士标将“著墨无多”,“用笔高简”的特点发挥的淋?尽致。群峰起伏,林木葱?,烟?变换,山径盘区,石壁飞虹,溪水横流。高士行吟于林壑之间;屋宇坐落于幽深之地。作者用劲利的线条描绘山石树木,多用豆瓣、刮铁皴。整幅画作?用之字形构图,巧妙地将近、中、远景分布在画面两侧。这样的构图使得所有景物充满著张力,无限向画外延升,极大地拓展了画面深度。观此幽远深邃之境,不禁赞在心中暗?:这不正是我们心中世外桃源么?
有清一朝,?士标与王石谷两位大师所代表是生和熟两种表现手法的极致。“清六家”之一的王原祁在评王石谷与?士标的画时首先提出这一观点,王石谷画太熟,?士标画太生。接著《山静居论画》的作者方薰则对这两种极致表现另有观点。他认为:“石谷之画不可生,生则无画;二瞻之画不可熟,熟则便恶。”再后来,《画学讲义》的作者金绍城进一步阐述道:“?梅壑平生得力处在生,王石谷得力处在熟。生非初学之生,以其功力纯熟之后,而以生出之也。故其落笔奇警,造境幽邃,生于二王之时,而能自立门户。”
?士标虽然与王石谷齐名受众人追捧,但是流传下来的真?却比王石谷少太多,大概因为他不屑为人轻易作画。《国朝画徵录》中说:“先时有王额?者,贵甚,人冀一见不可得而三顾二瞻终不达。”跟王石谷热衷于为他人应酬作画不同,?士标作画全凭胸中逸气,纵意所致。达官显贵们向他求画,经常吃?士标的闭门羹,当时的人们便以能得到?士标只字片墨为傲。像《林皋吟?》尺寸如此巨大的,在?士标的画作中更属稀见。
本幅?士标《林皋吟?》源自戴福保的旧藏。著名华人鉴赏家王季迁曾从本幅提取“?士标印” 作为此印的标?件编入《明清画家印鉴》。众所周知,书画作品尺寸愈大愈难以保存。基于历代收藏家的妥善保管,是作完成至今已历三百五十余年,依旧品相如新,墨?焕发。加上作品本身所具有的超高艺术性,更使《林皋吟?》显得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