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染《牧牛图》
李可染，中国现代著名画家，深得大师齐白石与黄宾虹真传，勤奋进取，开拓了中国画的新局面。可染先生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就开始画牛，后以这一朴素的形象深得广大群众的喜爱。今年这幅现身上海荣宝秋拍的《牧牛图》是李可染先生1981年的杰作，经过李可染先生之子李小可先生的坚定，并与作品合影。
李可染的牧牛图取材于南方乡村，表现了水乡独有的美丽景致。先生画牛，墨法明净浑厚，生动地呈现出牛在水中的舒适与自在。牛角用白描的手法表现出牛眼与牛鼻的描写敦厚可爱。可染先前极其爱牛，虽然在他之前已经有很多大家画过这一日常生活中的形象，像唐代的戴嵩，宋代的李迪、李嵩，明代的郭诩，清代的高其佩、任伯年，近代的齐白石、徐悲鸿等等，但是从没有人像他一样与水牛如此朝夕相处过。耕地、吃草、喘气、啃蹄、蹭痒，在下笔前都仿佛是历历在目，得之心而用之笔。卧笔皴擦，勾勒点染，言简意赅却又生动传神。而水牛勤劳朴实的性格也深深打动了李可染，因而我们在画上方看到先生洋洋洒洒的溢美之词：“牛，力大无穷，俯首孺子而不逞强，终身劳瘁，事农而安，不居功，性情温顾，时而倔犟，稳步向前，足不踏空，形容无华，气宇轩宏，吾崇以其性爱其形，故屡屡不厌写也”。并且在款下方、画右上角与右下角有先生郑重其事的共计四枚钤印，可染，师牛堂，李、孺子牛、陈言物去。早在六十多年前老舍先生还在世的时候，就因为得可染先生一幅水牛而满心欢喜，他说：“在五年前，文艺协会义卖会员们的书画，可染兄画了一幅水牛，一幅山水，交给我。这两张我自己买下了。而那幅水牛今天还在我的书斋兼客厅兼卧室里悬挂着，我极爱那几笔抹成的牛啊！”如今将近七十年过去了，昔日老舍先生厅堂中悬挂的水牛今在何方？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看着眼前这幅三十年前的作品，历史与艺术深深荡漾在这里。
文/中国书画部 王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