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流’艺术品已是市场主流，行家与其在国内买‘二手货’，不如去国外买‘一手货’”。从1998年初次踏入纽约苏富比(微博)的大门，到今天足迹遍布欧美几大拍卖行，陈连勇已经“练”成海外“淘货”的高手。刚刚才从欧洲大拍归来的他告诉笔者，几场大拍上，买家中至少有70%至80%是中国人，而且场场可见新面孔。虽然鼓励行家“走出去”，他还是反复强调要做足“功课”再出发。
如今各大拍卖行也前所未有地把回流艺术品作为“主攻”的拍品征集对象，海外市场成为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的“蓄水池”。在各大拍卖行忙于把拍品由外往内“引”的时候，不甘心“守株待兔”的买家们也悄然化被动为主动，出击海外市场。
行家
到海外竞拍有“附加值”
“不完全是想省下中间成本。”已在海外参加过多次拍卖会的胡先生表示自己的主要目的并不是甩开内地拍卖行这个中间环节，“有的拍品是国内行家直接从国外拍卖行买来的，在国内‘倒手’。这也就罢了，有的甚至是在国外买了有瑕疵的拍品，经过修复，然后在内地拍卖行中以次充好卖。”这种情况令胡先生决定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对于富有经验的藏家陈连勇，当然更赞成到海外买“一手货”：“尽管经常因为时差而觉得非常辛苦，看东西、拍得付款、提货，也都是辛苦的过程。但是都值得，原因就是到海外竞拍可以获得更高的‘附加值’。”原来，国外的大型拍卖行拍卖过程中，经常会组织买家参观当地的博物馆，有时极少示于人前的库房也可能获准额外开放。
另外，拍卖期间，当地的行家也会组织展销活动，每年的专题各不相同，对于买家或行家都是很好的提高机会。“很多品种我甚至见都没有见过，大开眼界。”陈连勇认为获得这样的学习机会已值回票价，“而不一定非要像某些买家一样，觉得非要买几件东西回国才算把机票酒店钱赚回来。”
新手
从学看拍卖图录开始
不过，到一个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国度去参加艺术品竞拍活动，涉及的金额可能动辄以十万或百万元计，很多买家心里并没有底。早在1998年3月就开始到纽约苏富比拍卖会上“实习”的陈连勇，却认为只要了解国外拍卖行的拍卖流程，事情比想象的简单。
新手上路该怎么做？要从学看拍卖图录开始。国外主要拍卖行一般在拍卖会前两三周寄发图录，买家要仔细阅读，尤其是正文说明描述下方的注脚，说明该件拍品的收藏经过，有的甚至是这件拍品在各大博物馆展览和出版的记录。了解到自己感兴趣的拍品后，买家要在网络上看图录，并了解拍品的状态报告。“这些拍卖行的工作人员，比我们有更充裕的时间去接触和了解拍品，看状态更仔细，所以买家要重视他们提供的状态报告。”
提醒
照片和实物有很大差别
“照片和实物有很大差别，尺寸不同，釉光、画工也可能有出入，一定要以实物的情况进行判断。”陈连勇强调，看中拍品后，买家一定要现场参加拍卖预展，一睹拍品真容。不过，国外拍卖会的预展场地通常很小，工作人员也远比内地拍卖行的少，买家必须自己取放拍品。胡先生提醒买家一定要格外注意安全，否则可能使拍品出现磕碰损伤。
现场“验明正身”后，确定想要的拍品，买家就要为每件拍品设定自己的心理价位，然后办理竞拍牌。据胡先生介绍，以前中国买家只要携护照就可以领牌，但现在要缴纳一定的押金才行，美国拍卖行的押金要求一般是三五万元，买家要事先准备好押金。另外，陈连勇还有一个“省钱”招数。原来，纽约的艺术品拍卖要求8%左右的消费税，如果中国的买家在竞拍前能持事先做好的证明以证明自己是“行家”，竞拍成功后即可获减免该项消费税。
业内走访
举牌应价时要和拍卖师“对视”
“我的英语本来就不是特别好，刚参加国外的拍卖会时又格外紧张，经常听不清拍卖师在说什么。”吴先生说起自己刚开始的窘态，不好意思地说，“拍卖过程里一定要紧盯屏幕上的价格，否则很可能就错过叫价时机或者叫错价了。”另一个技巧是，举牌应价时，买家一定要和拍卖师对视，以确定是自己竞得拍品。原来，国外很多拍卖行跟内地拍卖行不一样，竞拍现场买家不需要签署成交确认书，而胡先生就有一次以为拍卖师以自己的应价落槌，出账单的时候才发现不是自己，而是坐在自己后面的买家出的价格被“敲槌”了。
不少国家采取“分段收费”
竞得拍品后就到了付款环节。一般来说，国外规定7天内付款，但大多数行家被获准只需在30天内结清余额即可。不过，大多数买家还是选择现场付款。不同拍卖公司接受不同的银行卡，比如纽约苏富比、伦敦苏富比就不接受信用卡，而只接受没有VISA的银联卡。
除了付清拍品竞拍款项外，买家同样需要向拍卖行支付佣金。据了解，不少欧美国家与中国香港一样，采取“分段收费”方式，即假设买家购买了一件1000万元的拍品，前40万元按25%比例收取佣金，40万元~800万元的部分收取20%的佣金，800万元以上收取12%的佣金。
完成所有手续后，买家们就可以直接提着心爱的拍品上飞机了。陈连勇介绍，如果从国外到北京，买家只要不携带超过20件的艺术品就一般不需要缴纳其他税费。当然，如果是体积太大的拍品，买家也可以考虑委托运输公司运至香港后，再前去提货。不过，这种运输公司的费用不低，一件拍品的运输费至少需要1万~2万元人民币。
风险提示
有拍卖行专抬中国买家高价
不过，不是所有国外的拍卖行都“遍地是黄金”。“我身边的朋友被坑的也不少。”胡先生说，特别是一些欧洲的小拍卖行陷阱不少。一种是专盯中国买家顶高价格。陈连勇透露，有的小拍卖行专门推出无底价或1000~2000元的拍品，吸引买家应价，实际上这些拍品的底价却定得很高。现场的“托儿”会顶高价格，让中国买家接手，如果中国买家不举牌了，有的拍卖师甚至以买家买错为由重拍。
另一种就不新鲜了，就是讲故事推假货。比如被一些小拍卖行标榜为“贵族收藏”的拍品，结果全是新仿的。“我的朋友就已经在这些小拍卖行买了几百万元‘新货’。”胡先生不无可惜地说，买艺术品一定要靠自己的眼光，平时积累知识，关键时刻用上。文/图 林琳 郭晓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