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齐国刀币、圜钱
图2：燕国刀币、平首布与圜钱
高崇文
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原院长、考古文博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中国考古学的教学与研究工作，主要研究方向为东周秦汉考古、楚文化、考古学礼制文化、古代丧葬制度、古代青铜器、古代货币等。
齐燕地区货币
齐燕地区主要流通刀币，但形态各异。齐刀币首部为凹弧形，背为弧形。面文主要有“齐之法化”、“齐法化”、“节墨之法化”、“节墨法化”、“安阳之法化”、“簟邦之法化”、“齐建邦 长法化”等七种(图1)。背文有记数、天象、五行、吉语等。关于齐国刀币的流通时间，说法不一。一般认为，齐国最早的刀币是“齐之法化”，铸行时间为春秋早期或齐桓公时。“节墨之法化”、“安阳之法化”、“簟邦之法化”晚于“齐之法化”，为春秋晚期。“齐法化”发现数量最多，大概是田齐铸行的货币。“节墨法化” 大概是乐毅伐齐之时，田单据守即墨时所铸。“齐建邦 长法化”是一种开国纪念币，“建邦”即开国，“建邦 长”即开国之君。从此种刀币的面文格式看，与“齐法化”是一个系统，也可能是田氏代齐时所铸。“明”刀本是燕国货币，但在齐地也有发现，并且有的背面有“齐化”、“簟”、“安阳”等文，外笔均为平折，与燕明刀的写法不同，可以肯定是齐国所铸造。这种刀币应是受燕国刀币的影响出现的，大概铸行于战国中晚期。
燕国主要流通尖首刀和“明”刀两种货币(图2)。尖首刀又称锐锋刀，即刀首部锐尖，这种刀币不铸地名，一般只铸符号，据不完全统计，约有七十多种，可分记事、天象、五行、象形、族称、吉语等几类。从出土范围看，主要是河北的承德、张家口一线以南，石家庄以北，尤以北京、易县一带居多，正是燕国的中心地区。尖首刀大约开始流通于春秋晚期。“明”刀是燕国货币最多的一种，首部平齐，有弧背与磬折背两种。明刀也有背文，有些和尖首刀文字类似，如记数、干支等，多见的则是“左”、“右”与数字的合文。明刀大概流通于燕昭王之后的战国中晚期。
齐、燕除流通刀币外，战国晚期还出现了圆钱。齐国圆钱面文有“?六化”、“ ?四化”、“?二化”、“?化”四种。燕国圆钱面文有“明四”、“明化”、“一化”三种。在易县燕下都出土了许多小方足布及铸此种布币的陶范，证明至战国晚期，燕国也流通与三晋形态相同的小方足布。
